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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ng and Beautiful(2)

🦁文手挑战的一个脑洞

🦔穿着骑装怀抱玫瑰拿火枪打鸭子,光鲜亮丽的太子妃。

🦢在凡尔赛宫廷里沉溺声色又自哀自怨的皇后。

🕊断头皇后au/英皇全员出没/nic朋友圈大杂烩

🐇历史大框架取自法国波旁王朝路易十六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故事


第二篇·丹尼尔的回忆


普罗旺斯伯爵丹尼尔


她被压在断头台上,脸朝一侧歪着,看不见她的面容。


我朝她脸的那一面跑过去,看到她朝人群说了一句话,由于人声嘈杂,听不清楚她有没有出声。头颅落地之前,她二十五年前在边境树林里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突然穿过那些光阴,穿过人群,又飘到我面前。


“你是丹尼尔对吗。”


她十五岁到这里来的,宫里的女人们不太欢迎她的到来,男人们则把她当个幼稚的笑话看,但迫于形势,他们把这些情绪藏起来,恭维她、奉承她,要让她做宫里最光鲜的夫人。


瑟西莉娅十七岁生日要到了,尼古拉斯打死了一只野兔,叫人剥皮做成手套送给她,以此来示好。


他问我这样是不是看上去会很好,使他们的关系融合在和睦的平衡里,但皇帝不知道,他们已经好多天没讲话了。


尼克是清晨动身的,为了那只灰色绒毛的野兔,他骑马去了离宫里有点远的野地……好吧,其实不是为了野兔,他只是想寻求某种特殊意义的个人空间。比如一个人跑到黑漆漆森林里狩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做锁,或者跟瑟西莉娅大吵一架,跑到墓地去跟死人说话。


尼古拉斯天生没有当皇帝的天赋,也没人期待瑟西莉娅有做叶卡捷琳娜的魄力。


他们不像一对夫妻,反倒像一对刚爬出娘胎的孪生子,永远长不大,永远对彼此带着莫名的情感,上帝却赋予他们致命的吸引力,要他们永远绑在一起。


她十七岁生日,宫里找来了许多弄臣,美酒珍馐接连不断地送来送去,音乐各弹各的,随着人声杂乱了起来,连议政厅里都挤满了人,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哄好她才是紧要。


当过生日的主角慢慢移步到宴会厅时,尼古拉斯才下快马,倚着门框喝鹿血酒。宫女手上拿着她脱下来的那双兔毛手套,一不留神掉下来,他来了兴趣,把酒杯子扔到一边,走上前去为她捡起来。


“看来她挺喜欢的。”


幼稚的凡尔赛宫太子,此后的一个月他一共抓了五十四只野兔,做成了兔毛帽子,兔毛围巾,兔毛披肩。兔毛夫人的绰号传了有一段日子,直到瑟西莉娅义正严辞地将他新宰的兔子扔回他怀里。


这也会让我们陷入某个更和睦的平衡里吗,丹尼尔。他问。


你会爱上她的。我说。


但他不相信。


生日过后瑟西莉娅对他的话明显多了起来,甚至有一天寝宫里的欢声笑语萦绕整个夜晚。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缘故,直到尼古拉斯在某天午后从寝宫里走出来,拿着一把纯金镶着红宝石的心形锁,递给读书心不在焉的瑟西莉娅,大家好像才明白过来。


“看来她挺喜欢的。”


锁吗。我问。还是说你自己。


太子与太子妃的关系日渐亲近,不由得使宫里有些人妒火中烧,可可夫人就是其中一个。我不可否认地承认她是美的,可进宫之前她干的什么丑陋勾当,谁又不知道呢。她就那样用不可靠的美丽迷住皇帝,以裙下春色换来珠宝与荣华。


尼古拉斯的姐姐玛尼亚怀孕了,她将生下下一代的第一个孩子。可瑟西莉娅,应该生下继承人的瑟西莉娅还是一个听着童话故事咯咯大笑,过分童稚的少女。宫里传言瑟西莉娅生不出继承人,是性冷淡的雕像,是不敢透露血统、狸猫换太子的野种,是跟马跟驴干龌龊事的怪物。谣言是谁传起来的呢?当可可夫人望向瑟西莉娅的时候,我能看到嫉妒的凶光。她带领着穿低胸束裙的命妇在瑟西莉娅走过来的时候故意快速用复杂的法语聊天,悄悄在背后踩她的裙角,是她告诉皇帝瑟西莉娅私藏了故国的钱币、布料、还有奇怪可疑的药草,告诉皇帝她偷偷给她哥哥写信。


皇帝奈何不了她,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把瑟西莉娅锁了几天,从此不许她再秘密寄信。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情,但尼古拉斯不置可否。他生在凡尔赛,这些东西见的太多了。他说不必在意那些无聊的流言,然后完全不管她的任何感受,一头扎进他的打猎,他的造锁,他早就厌烦的诗歌诵读会里去了。她明白自己的处境,也知道他的态度,于是可可夫人再次得逞,处理流言的态度把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亲睦联系再次分开了。


玛尼亚身怀六甲的时候,她要瑟西莉娅陪她上教堂,我起初站在很远的地方,玛尼亚要我过来跟她们站在一起。除了她十五岁第一次到法国,我在边境接她的时候,我还没有这么仔细打量过她。好像长高了一点,身体看上去不怎么好,走到教堂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伸出手抚摸玛尼亚的肚子,用极尽悲伤心碎的声音冲她说。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她眼眶红了,尼古拉斯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沙琳见状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她就转过头去。


在凡尔赛宫里,不能见眼泪。这里什么都有,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哭,玫瑰会立马凋谢的。


她不听劝,回去继续偷偷写信给她哥哥。当散发着香水味的玫瑰色信封从暮色四起的宫中小道钻出来的时候,我把这信抓个正着。


“把它给我,不然皇帝会让她在整个凡尔赛面前念她写的东西的。”


她从淡紫色斗篷下抬起头来,不是沙琳,是瑟西莉娅。原来这是她放沙琳偷偷出宫玩,引来我和侍卫的障眼法。


“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丹尼尔,她一个人被父亲从马赛卖来巴黎,到皇宫里当侍女,是这宫里最可怜的人了。”


“谁不是这宫里最可怜的人呢。”


你不可怜吗。


一个人被母亲从维也纳卖到巴黎,被人当怪物讥讽。


“尼古拉斯呢。”


“早晨动身去里昂了,没人告诉你吗。”


她没说话。


瑟西莉娅走在廊下,从她背后看过去,月光有一些洒在她蝴蝶骨上。像教堂里天使那对翅膀,可惜太短了根本不禁飞,一到蓝天就会折断。她的那对翅膀只是装饰,为了好看,他们把白色的翅膀绑在带血黄金的荆棘里,装点沉重的宝石,用细针穿透皮肉,缝上蕾丝花边,没人在意它会不会想飞上天,也没人在意他们有没有剥夺它飞上天的能力。


美丽的礼物。人们想着,要是她是真的洋娃娃就好了。


“你觉得玛尼亚会生一个男孩还是女孩。”


她突然停下脚步,面对着墙上那幅先皇后的肖像画,试探地问我。


“这要孩子生下来过后才能完全定论,夫人。”


“你们喜欢我吗。”


她依然背对着我,还是望着她丈夫死去的奶奶的画像。


“因您的到来,这些日子凡尔赛宫无不沐浴着喜悦,夫人。”


她不出声,一秒钟之后有一声啜泣,但被快速掩盖住了。我站在黑色的角落里看她哭,看她月光下的肩膀有点颤抖,看她转过身来眼泪还忘记擦干,勉强笑着说。


“谢谢你丹尼尔,我知道了。”


你不能让人看见你还没擦干净的眼泪。


在翅膀还没有腐烂之前,意思着反抗一次吧,震慑惊惧懦弱的动物们,即使你不能真的飞走。但这样沉睡在潮湿的泥土上,不会有那么多的荆棘刺伤你的颈背。


忆睹寰宇,白日盛夏,桧扇香握,烟波流转暖风过。


快马轻骑沉醉欢愉吧,暂时沉醉在虚伪的誓言、华而不实的礼物之中吧,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什么也做不了,那时你才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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